攻破东京的天是个什么景象?”
王修沉默。“瓮人语,‘二十日,虏索玉册、车辂、冠冕应宫廷仪,及女童六百人、教坊乐工数百人。二十七日,虏取内侍十人,晚间退回三十人。新宋门到曹门火。二十八日,虏索蔡京、王黻、童贯家姬十七人城。……”
李奉恕:“有没有数过,里共个‘虏’字?”
王修愣了愣。
李奉恕轻声:“十个。十个‘虏’。”
从政和元年辛卯冬,辽李良嗣来归,到最后,靖康二年月初日,虏胁靖康帝北去。十六年。
华天宝的王朝,雨打风吹去了。
“跑吧,听话。”李奉恕:“快走。”
王修静静地看着他,忽而笑了:“我不跑。”他语气轻快:“是摄政王。殿,是摄政王。不能就看着大晏完了。大晏完了,就会死很多人。”
李奉恕没有说话。
李奉恕甚至恶意地想,鞑靼瓦拉女真哪个破京或者起破京,他们能从何首辅刘次辅家里‘虏’什么。
“倒真是不怕死。”
王修剥了根葱:“不过死。诟莫大于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哪样都比死糟糕,殿。”
李奉恕:“知不知李斯什么场。”
王修大笑起来。他有枚不甚整齐的虎牙:“要试试。”
“试试。”
李奉恕木然地坐着。个木台泥塑的形象救过他的命,
周烈被摄政王抓起来了。罪名是惊驾,有辱圣听。惊驾实在是个可大可小的罪名,重者夷九族,轻者……住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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