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受惊明暗。没反驳。既然都到这步了，就听天的。蒙古汉子伸手往上指：“让来的。”

年轻人好奇：“谁？”

蒙古汉子还个姿势，往上指，两只手拷在起，沉重的铁镣往坠，还个姿势。

年轻人挥手：“你们先去。”

蒙古汉子谛听脚步声都离开，对年轻人微微：“鲁山君。”

王修听这三个字，差没站住。伸手扶住牢房血腻腻脏兮兮的木栅栏，幸亏戴了手——恍惚间竟然还想这个。

王修盯着蒙古汉子：“从实招来，你怎么穿过边境，怎么路来京城的，还有……你从哪儿知三个字的！”

对方在牢房里嗤之以鼻：“穿越边境倒不难，贿赂晋商混在商队里从张家进来的。原本的任务本就不来京城，只穿过张家找山西的卫所。哪里知你们自己的卫所被你们自己给清洗了。任务没完成也不能回去，只能继续往东走，沿路竟然个卫所都找不到，只能越来越往东。既然如此，只好进京，直接找你们王，找不到，也不算愧对九娘子之命。”

王修心里动：“你……进大晏多久了？”

蒙古汉子叹：“七个多月吧。”

所有事的乱麻渐渐理成经纬，浮水面，淋淋漓漓往滴着血。

蒙古汉子了：“你想到了？当初你们卫所还在的话，何至于此。”

王修背后的衣服透了。面无表，脑子越转越快。冥冥可能真的有天意，天意看着所有的切。以前有个同窗说，二十三史唱起来全悲壮，读起来只有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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