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啊。”
我埋下头,把包装里的碎屑抖落给搬家的蚂蚁,又慢吞吞地补充了一句,“草莓的颜色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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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铃屋的本能远大于他所懂得的人性,所谓的社会规范与道德枷锁在秉持达尔文原则的他面前是无效的。
这便导致我成为了他口中各类暴论的第一倾听者。
“今天新闻上的那个喰种,看上去很厉害呢,如果能参加搜查一定很好玩吧。”
在他第一次看到我生物书上的人体简图后侃侃而谈身体各个部位该如何有效切割,以及展示过娴熟的小刀使用手法时,我当时就知晓这家伙是极度好战的。
我早就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淡然,一边给凉子写信一边用现实无情打击他:“别想了,你至少还有一年多才能去当搜查官。”
他晃着腿嘟囔着:“怎么还有一年啊?”
“一年又不长,一会儿就过去了。”
我分心写错了个字,赶紧涂黑改掉,“我们都认识快半年了。”
话语落地,我的钢笔顿了顿,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竟然和铃屋已经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
至少在半年前,我绝对无法想象到自己竟然会和这个看似古怪的家伙坐在一起和谐地吃饭聊天。
而似乎很早开始,我就已经默认了铃屋的存在,明明几年前的我与凉子相处了将近半年,才习惯了对方的善意。除去年龄与成长的因素,我想来想去只能将其归咎为人与人之间的奇怪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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