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明晓彼此的尺度,互相牵连着却无人敢再往前踏一步。
陆涟餮足地翻滚到他身侧,一贯无血色的指节因压迫而泛起淡淡的粉色。屈指覆在虞染之的眼眸上,阻挡所有的视线,万物被隔绝在掌心之内。
虞染之不满地叮咛一声,她想要收回手,却被他制止住,他扣住陆涟的手,“别动。”
她感觉到掌心触碰到他眨动的睫毛,酥麻一片。
“虞染之。”良久后她收回手,起身穿上衣服。
人之凡俗,衣物能阻挡不仅是遮蔽隐私,也可以将人桎梏在礼义廉耻的规范下,让人得以察觉到自己还是人,而非野兽。
“你帮我办两件事情。第一,这几年谁家出生了一个红衣绿瞳的男孩,你切莫要留意着,尤其在意边域地带,把他带到合欢宗来,只要让他活着就可以。第二,我会在不为人知的地界重开祭池,需要你的帮助。”
“这是你赎罪的最好方式。”
陆涟需要利用时间差提前谋划截胡,如果崔择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被她控制住,没有了旁人的助攻,
她和崔择的这场博弈中,棋盘的摆法布阵里,她需要先排几子。
这场博弈中,她的胜算几何,全凭自己。
十年,足够她布局请君入瓮了。
末了陆涟站在门口愣了几秒,但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了然笑笑,然后合上门走出这间屋子,把所有暧昧混沌的淫糜气味隔离其间。
“越郃。”陆涟看到越郃还站在院宅的门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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