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父亲……他不是蠢人,却一生都在装傻充愣。后娘挑衅母亲的时候他在装傻,后娘苛责我的时候他在装傻,后娘在对医馆的生意上下其手的时候他还在装傻……你说,他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因为那些事没有影响到他的舒坦日子,他才装不知道?”
“若非人生急转直下,我想他一生都会装下去。”
江怀雪一向爱憎分明,他其实并没有后悔过收拾裴方远,莫说他违背裴景然遗志把济世堂经营得一团浊气,就是他对裴书锦和他母亲的所作所为,他也不配有好报。他原本顾虑裴书锦心慈手软,见不得亲生父亲受难,却没想到裴书锦也能想得如此通透。
江怀雪坐到裴书锦身边,默默拉起他的手握在掌心,看向窗外道:“是他一生昏聩,有眼无珠。但你无需在意了,你有母亲,有祖父,有顾言,有我,在我们心里,你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很幸运的。”裴书锦也望向远处,笑容如春风暖阳:“血浓于水的亲人、知遇之恩的师父、肝胆相照的朋友……还有心意相通的爱人,我这一生,拥有的太多了,我很知足。”
裴书锦和江怀雪戴着斗笠沿着江城逛了一会儿,路过了当初的济世堂所在,如今铺面装饰比之从前还要气派,黑漆实木的匾额上三个烫金大字“锦慈阁”在夕阳下泛出柔光。
裴书锦在袖子里紧紧攥住了江怀雪的手,好久才叹道:“你说,我还能见到小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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