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对、对不起……但、但是……峻、峻森他、你、你们怎么了……”
那头一阵沉默。
“我们没戏了。”最后,楚赫总结道。
“为、为什么呀?峻、峻森这、这么喜、喜欢你,你为……”
“都是我的错吗?!你有没有问他他今晚干了些什么?!”楚赫的声音高了好几度。
“他、他……”何修童想说江峻森喝醉了,但一急,就讲不出话来。
“他什么!是他先说我们彻底完了的!真是,我就没见过这么善妒兼小气的男人!”
“峻、峻森不、不是这、这样的!”
那头的楚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了一声,“何修童,听你这么说,分手是我不对了?你有多了解江峻森啊?好了,现在我们真的完了,你有机会接近心上人了,就来说我的不是,对吗?!”
何修童急得脸都红了,“不、不是!”
“好了好了!我不想说了!就这样!”然后“喀”一声,楚赫挂断了。
何修童又沮丧又委屈,呆呆地看着电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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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峻森头痛欲裂地醒来。
他坐起来,揉了揉前额。
昨晚喝太多了……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是自己的房间。
“峻、峻森,你醒了?”何修童推门进来。
“小童?”江峻森皱了一下眉,而后记起了昨晚的一些片段。
“你喝、喝醉了,坐、坐在楼、楼梯间里,我、我扶你进、进来的。”何修童说到。
“啊……我记起一点点了。”江峻森敲敲脑袋,“昨晚真是麻烦你了。”
何修童摇摇头,“我、我煮了早、早餐,你弄、弄好了就、就出来吃吧。”
“好。”
江峻森从房里出来,发现小饭桌上都是他爱吃的早点。
“快、快坐下吃吧。”何修童从厨房拿碗筷出来,微笑着说。
江峻森看了看他,坐了下来。“小童,谢谢你。”
“你干、干嘛这么客、客气啊,我、我平常也麻、麻烦你不、不少……”
江峻森端起碗,说了一句,“你知道了吧,我和楚赫的事情……抱歉,我没有好好照顾你的弟弟,你对我这么好,我……”江峻森没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何修童见他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好一阵,他才问,“你、你们昨晚……发、发生了什、什么事情啊?”
江峻森低头不说话。一会儿,他抬起头,扯了扯嘴角,“我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他也觉得我不适合他。”
“可、可是……”我觉得你很好啊!何修童只能在心里说。
“小赫可、可能只是一、一时气不过才、才这么说,你、你们可以约、约个时间好好谈、谈谈啊……”
江峻森再次摇头,“我累了,就这样结束也好。”
两人沉默。
“小童,对不起,让你一直操心我们两个的事情。”最后,江峻森不好意思地对何修童说。
何修童赶忙摇头,“别、别这么说……”
“好了,我们快吃早餐吧,要不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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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尚一大早就醒了。
昨晚和骆梓辛搞得不欢而散,害得他今天一起床就浑身不舒服。
像是有一股气在心里,憋得难受。
真没想到,梓辛那家伙居然这么变态。如果他和自己打起来,即使现在不高兴也不至于憋屈,但他竟然自残,那不是存心让他不安吗?
凌尚掬了水洗脸。抬头,湿漉漉的脸颊淌着水。
是,是自己不对在先。自己踩到了他的底线。
骆梓辛最讨厌别人插手他的事情。
但凌尚以为自己能跨过那条线。
结果呢,昨晚给骆梓辛包扎后,他自告奋勇,要在骆梓辛伤好之前照顾他,骆梓辛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自有打算。”
“哼。”凌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什么打算?说到底不就是来个顺水推舟,让楚赫来照顾么?”
忽然,凌尚停了一下,转了转眼珠,而后扬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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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氏大楼。
凌尚坐在新的办公室里,听着秘书汇报工作。
自从凌家的宴会后,那些派系斗争事件少了很多。
他们还敢不收敛么?
凌尚舒服地靠着椅背。
他知道他们背地里怎么说他。
不顾家族脸面、不考虑父亲身体状况、连家丑都利用至此,他还有什么不能做?
凌尚勾起嘴角。
确实,他没有什么不能做的,看他想不想做而已。
“总经理,以上就是上个星期的情况。”秘书汇报完毕。
“嗯。”凌尚把玩着手里的笔,“……之前惹事的那个点心师,他现在在我所住的酒店里工作吧?”
“是的,我已按照总经理您的吩咐,将他调到那儿了,他现在在五楼的西餐厅当点心师。”
“好。”凌尚点点头,“你可以出去了。”
“是。”
凌尚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的景色。
梓辛,我答应了你,不干涉你和楚赫的事情。
不过……他哥哥的事情……你管不着了吧?
12
吕熙看着镜子。
高级手工制作的合身黑绒光面礼服,镶钻的扣肩柳叶流苏胸针,精心打理的发型。
镜子里的自己,俨然一位贵公子。
那真的是他么?
吕熙觉得,他好像到了今天才看清自己。
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线条如水墨画般自然地渲染开,至尾端还稍稍上翘,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他脸上的气色也不错,嘴唇红润。
或许是房内的灯光太亮,或者是他今晚的打扮太特别,总之,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在发光。
吕熙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自己十八岁了。
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