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去看,就看见了献礼的羊脂皂。
五十块羊脂皂在礼盒里堆成小山,温润如黄玉,颇为壮观。
还有五十块灰扑扑的,看上去丑陋的杂胰皂?胰子?
“……肥羊宰杀后取羊油,制成羊脂皂,盥洗手脸,洁净养肤。”
“……取羊、猪、牛等牲畜胰脏,制成杂胰皂,浣洗衣物,去渍除垢。”
听完讲解,周邈便明白了。
这是把他很久以前上交始皇陛下的肥皂制作法,在牛羊牲畜蓄养规模剧增后,有了原材料,终于实现了。
其实不止猪油难得,羊油甚至更难得,但显然羊脂皂作为清洁护肤用品,在富户权贵之中,仍旧会很有市场。
难得的是,还制作了杂胰皂。等推广之后,或许普通黔首家也能买上一块,偶尔来客时拿出来使用——当然不是用来洗衣服,是洗手洗脸。
且还作为新年礼献上,没有因杂胰皂相对丑陋粗鄙,就弃掷了。
周邈看着那灰扑扑的杂胰皂,心中无比安慰。
大秦上下的行事作风如果一直都这样务实朴素,那一切无忧矣。
又有数郡献礼过后,这一流程就结束了,于是进入下一环节——朝议。
只等宣布下一流程了,百官都没等来仙使出列献礼。
不过左右丞相、通武侯、御史大夫和中车府令等,常在寻常朝议后留下与陛下和仙使一道议事的众人,都没有期待或期待落空的神色转变。
很显然,早就知晓仙使今年不会在献礼中,出列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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