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萸鼻头红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地、茫然地与他对视。
这一年多相处下来,她已然将景暄当成最亲密无间的家人,她真的不想让他走,可却又说不出能令他回转心意的话语。
“就不能……留下来吗?”静默延续了小半炷香的时间,她唇瓣微抖,小声地问道,眼中起了水雾。
景暄轻轻摇了摇头,抬手触上她的面颊,手心很烫,也很温暖:“我心意已决,今晚是特意向你道别的。母亲那头我已经说好了,明日我就去叔父府上,以后大约是见不到面了。”
水雾凝成水珠滚了下来,楚萸难过地垂下头,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他对楚国的败局心知肚明,可即便这样,也还要去送死——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气节吧。
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做被人肆意凌辱践踏的亡国奴。
她很难受,比离开秦国时还难受。
这种细水长流下来的情谊,一旦斩断,远远比戏剧性的大起大落更伤人心神,产生的痛也是细水长流般绵远,每时每刻都在切割她的心。
“你别走了,好不好?”她握住他的手腕,泪眼婆娑地恳求道,“秦军不会对贵族斩尽杀绝,你看韩魏两国,贵族都被好好安置了,就连秦王深恶痛绝的赵国,也是惹到他才杀的,我们只要乖乖的不惹事,一定能好好活下来……”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正是因为不愿意苟活,他才选择在败局已定之时,冲往战场,她反倒拿这个来劝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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