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吠都被自己抛在身后。
阮离真敏感,他已经开始为一切能够称得上是风花雪月的、包含了青年人的信仰的东西而感伤了。
所有的上个世纪的,上上个世纪的乡愁,仿佛都在他身边静坐着,让他抛弃一切杂物,什么出版社,什么钱,什么游戏,什么城市,什么学历……统统都滚吧,现在他就是一个人,广袤天地下站着的为自己而活的人,为年轻时一个现在看来荒唐至极的承诺而奋不顾身的人。
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他哭了。
用车厢里、身子上盖着的不知道盖过多少人的被子抹了抹眼泪,阮离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又沉浸在无尽的孤独里。
外面的人推着车子供应晚餐,他没有胃口,转眼看了看零碎的星,闭眼沉睡。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还是浓浓的夜色,他不争气地皱了皱眉,他发现自己饿了。
大晚上的,哪里找吃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不是死在这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就是死在外面漆黑的大地上。
带着文艺青年糟心的忧伤,他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人问:
“是不是饿了?”
他想,这是梦吧。真糟糕,饿出幻觉了,他没应。
隔几秒,那个声音又幽幽冒出来:
“起来吃东西。”
阮离有些烦,翻身,想打破幻想泡泡,眯着的眼睛开了一道缝,白炽灯下,晃悠的车厢里,一个人正伏在床栏,笑对着他,大晚上的,迷糊间还不是很看得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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