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林先是一愣,随即笑笑:“啊,是杰尼亚*的吧。这面料很轻,听人说是羊毛里混了蚕丝还是什么,摸上去舒服,光照在上面也好看。我那朋友嫌弃这衣服不出挑,我却觉得它特别大方,穿上去精神。就是打理起来困难了……这么贵的一件衣服,我都舍不得去碰。”
骆林说的顺口,只因为是自己一手打理着段非的衣橱,对处理那些大牌衣物也积累了些经验。他鲜少一下子说这么话,发觉过来马上道歉说:“不过我不是衣服的主人,也都是随便乱说的,要是冒犯何先生了,请您不要在意。”
何式微今天一天的心情起伏可以用:兴趣--恼火--别扭--暴怒--迷茫--脱力--羞涩--等七个阶段来形容。还好,他现在终于正色起来,回到了他平常认真的状态,凝神看着骆林的眼睛说道:“你对这件衣服的理解非常正确,这件衣服就胜在板型和面料上。它不仅是春季的新品,用色和造型也不突出,所以你能记住它,还知道的这么详细,非常的了不起。”
骆林近十年来还没听过这么直白的夸奖,心里有些特别的高兴。何式微见他的眼睛里有种孩子般单纯的欣喜,甚至连耳朵都红了,只觉得完了,刚刚那种忸怩的气氛又要回来。
骆林和何式微继续寒暄着,但是心里却开始隐隐地担忧起未来了。他的箱子被何式微给弄掉了,他却不好意思向人家要赔偿。他身上只有一些零钱和一只手机,这些加上他卡里的储蓄,总价值一共也不过两万多一点。这些钱要是在别的地方或许能撑很长一段日子,但上海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他又是个潜在的就业困难户,所以也只能省吃俭用,看能不能去再找一份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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