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逛灯市的?”一贯的温和语气,但那话的意思却摆明着是说两人彼此彼此,谁也别笑话谁。
李东升轻咳一声也不回这个问题,“咱们一道去邀月楼吧,我在那定了个三楼的雅间,我打听过了,再过一会有烟花放,那地方高,看的也清楚。”
沈相言想了想邀月楼的位置,确实是看烟花的好去处。而且听说那的七彩汤圆挺有名的,可以让小夫郎尝尝,就这样四人便一起朝邀月楼的方向走去。
到了邀月楼发现一搂已经人满了,幸好李东升有先见之明提前定好了雅间,在小二的带领下四人进了雅间,这雅间靠外的墙上有四扇开的很大的窗子,打开窗子凭高远眺视野正好。两个当家的男人吃着菜,还要了一壶明月楼的特色石榴酒,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生意往来的事儿。
夏榕自然是听不懂这些的,而他和小李夫人也不好交谈,毕竟他是双儿,和女子还是不能太亲近的。用勺子搅着碗里的七彩汤圆,刚才相公带他吃了好些东西,就算这汤圆五颜六色的看着确实不错,他现在也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看着窗外腾空的烟花,时而像天女散花,时而像彩蝶飞舞。夏榕不觉无趣反而还挺开心的,往年他只能坐在自己那个小院子里看烟花,哪想到出嫁之后还能有机会出来看。
沈相言见自家夫郎对着外面烟花发愣,笑着揽上他的肩膀,让他把那碗里的汤圆喂他尝尝。看夏榕因为外人而略显窘迫,沈相言也没为难他,自己就着他的手用勺子盛了一个放进嘴里。他刚才和李东升聊的也是自家制香铺子开分店的事儿,李家手上正好有一条线,他想着先用李家商铺的路子给自己运香料,当然也不是白用,该付的钱还是要一分不少,亲兄弟都要明算账,这种事还是事先说好以后才不会因为这种事破坏两家感情。
低头看夏榕美好的侧脸还有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的脖颈,趁着李东升夫妻的注意力都在窗外,在这段时间被养的越发红润的脸颊上快速轻吻了下。夏榕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的时候,一双大眼睛瞪了过去,那眼睛里写满了不赞同,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人在呢,就这样,要是被人看到可怎么办。
沈相言看他那因为羞恼涨红了的小脸,倒不觉得他瞪人有多凶,反而是因为脸颊泛红,让他瞪人也没了气势,甚至是透出一丝平日没有的娇媚来。
不过夏榕还真是像只小猫一样,刚嫁过来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时间久了才一点点用爪子像外探着,一点点试探他的底线,他毫不怀疑在这个过程中他漏出一点的不耐烦,这只小猫就会缩回它的爪子,不在探寻。好在对他,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看他现在都敢瞪他了,他只觉得心里像被一只小猫挠了一下,又麻又痒。
沈相言调整了下身体方向,确保李氏夫妻看不到了,复又对着夏榕淡粉色的唇瓣亲了亲,毕竟是在外面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不过看他这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就更想欺负他了。
眼看着小夫郎要炸毛,沈相言忙安抚道,“好了,不闹你了,再不看烟花就要结束了啊。”笑着把夏榕揽进怀里,故意嘴唇离他耳朵特别近的说话,惹得他耳尖都红了才罢休。外面的烟花像五彩缤纷的萤火虫从天而降,他想他会一直这么娇养着他,给他一切最好的,让他学会耍性子甚至是对他发脾气。那样才好,让他一辈子离不开自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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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沈相言都很忙,已经连续好几天夏榕只能在睡觉的时候才能见到相公了,甚至最近这两晚他在床上睡着了,他才回来,好像睡梦中感到他抱住自己,实在太困的他睁不开眼,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却又不见他,问了何欣何苗才确定他是真的回来了,不过早早的又出门了。
夏榕坐在软塌上吃着容氏做的糕点,容氏在这种小点心上还真是费了很多心思,今天端过来的这份就都是动物形状的,小兔子,小老虎,小猪各种各样。夏榕看了看那盘点心,每个都很好看,他都有点不舍得吃了,犹豫了一会还是拿了一块小兔子样子的,恶作剧是的一口把兔子的耳朵咬了下去,吃起来和想象的一样软糯弹牙,甜度适中,夏榕开心的眯起眼睛。
夏榕抱着点心盘子,摆弄着床上散落的玛瑙棋子,这是相公怕他最近太忙没时间陪他,找来给他玩的,不光这个还有床底下放着的那一箱子小话本,桌子上摆着的孔明锁和九连环都是最近相公给他寻来的。
他知道最近相公很忙,先是香自来旁边那家棋社东家不做了,相公直接买了那个铺子,给两间铺子打通了,又重新装修了翻才从新开的张,他跟着去看过一次,现在的香自来店面宽敞了很多,生意也更好了。接下来相公又说富翠山和附近几座山有很多香料可采,连着好几天相公都带着人上山去看,每次回来都很累的样子,说是如果可以的话要准备买山地。还有要给店铺招新人,开分店的事,就连家里最近都多了好些伺候他的下人,原本空空的沈宅人因此也多了起来,现在光是伺候他的人就有何欣何苗两个,外加管事嬷嬷和小丫头十几个。夏榕也和相公说过他一天也没什么事,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太浪费了。可相公却说什么也不肯听,说伺候他的人多些他才放心,夏榕听了也就不多说了。
其实要沈相言来说,下人在这个地方还真是最不值钱,官牙一个小丫头也才五两银子,夏榕现在每隔一段时间换的衣服,首饰,还有他用的东西哪样都比下人贵的多,可是他怎么可能告诉夏榕那么多。他赚钱不就是为了让夏榕过的好,何况他也不差这几个下人的饭钱,他最近总不在家,人多些他在外面也能更安心。
沈相言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也没让人通传,直接就回了海棠院。夏榕正躺在软塌上睡午觉,现在天气也热了起来,因为在屋里,夏榕贪凉上身就穿了一件领口绣柳叶纹的月白色纱罗衣,睡在软塌上,那榻上还散落着好些玛瑙棋子,一头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间,原本盖在身上的小毯子也被睡着了的夏榕踢在地上。沈相言皱了皱眉,怎么还和小孩子是的睡觉就喜欢踢被子。虽说现在天热,但睡着了不盖着些怎么能行,晚上睡觉有他照看着还好,这白日里他不在家,那群小丫头不知道,何欣何苗也不知道看着点。
其实这可是冤枉了何欣何苗,夏榕午睡不喜欢他们在身边伺候,他们想留下来,夏榕也不让,说是让他们有事情忙的就去忙,没事情的就干点想做的事儿。何欣何苗没法子,只能在屋外守着了,随时听着屋里的动静。
夏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