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梦乡,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开门声,一下子惊跑了他的睡意。
他几乎是立刻坐起身,紧张地看向习惯性反锁着的房门,右手摸索着抓住了手机。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一步一步地朝他逼近。
“飞飞,睡了吗?”莫国栋的声音从门外传入,音量放得很轻,带着小心,没有醉意。
莫南飞紧绷的心松了下来,但依旧留着戒备。
“正要睡。”他的音量放得也很轻,带着更为慎重的小心。
莫国栋顿了顿,隔着一道门继续道:“我的航线换到莫斯科了,今天飞第一次,会在那边待一个星期,钱和卡都给你留饭桌上了,记得好好吃饭,不要老是吃泡面。”
莫南飞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房门,犹豫了下,掀开毛毯,走下床,手搭上门把手,冰冷的触感令他一个激灵,最终还是没有转动它。
直到楼下传来了关门声,他才打开了房门。
站在月光投射下的阴影中,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他遥遥地望着莫国栋拖着行李箱远去的背影,心里堵堵的,有些泛酸。
他们都默契地不去提那晚发生的事,不去提他额角是否留下了伤疤,就像他们从不提她的离去,不提她的空缺是否带来了伤痛。
都是禁忌,都不可碰触,于是填成了一道鸿沟,谁都无法跨越。
但谁也不会彻底地转身离开。
除非死亡到来。
莫国栋是在莫南飞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去世的,在谢列梅捷沃机场降落的时候,起落架出了故障,机腹着地,火光照亮了莫斯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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