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唤了他一声“萧相”,便不再理会于他,他执拗地想看看颜珣何时才会理会他,便静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岂料,直至一个余时辰后韩莳告辞而去,颜珣都未曾理会他,反是看起了话本来。
颜珣现下甚为依赖他,既然只提到他唤其为“阿珣”,定当未曾听到旁的呓语。
他稍稍松了口气,却听得颜珣气闷地道:“倘若先生唤我名讳是不合规矩,那我亲耳听到先生在睡梦中唤我名讳,我该当如何惩罚先生以正规矩?我为皇子,先生为庶民,先生日日与我同榻而眠,我该将先生如何?先生曾亲吻于我,又是否是以下犯上?”
听得颜珣一连串的控诉,萧月白不由失笑道:“殿下要将我如何?”
颜珣捉起萧月白的右手狠狠地咬住了肌理细腻的手背,牙齿嵌在皮肉之中,哼气道:“我要罚先生三日不许用膳,我要罚先生三日不许沐浴,我要罚先生念一百本话本与我听……”
颜珣一时想不出旁的惩罚来,松了萧月白的手背,炸毛的幼兽似的,转而咬住了萧月白的锁骨,委委屈屈地道:“先生,先生,唤我‘阿珣’。”
萧月白揉着颜珣毛茸茸的后脑勺,从善如流地笑道:“阿珣,起来罢。”
“好罢。”颜珣满足地听得萧月白唤他“阿珣”,又舔舐了下自己留下的齿痕,便欢快地从床榻之上蹦跳了下去。
眼前的颜珣当真无半点前一世的样子,许颜珣原就是这般模样,只是前一世他对自己甚是厌恶,才视自己为无物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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