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目光对上的瞬间，忽然就红了眼眶。

高柯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就知道。”

“你个混蛋，”白昊然捂住有点发烫的双眼，“好好工作。”

高柯景轻声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走吧。”

高柯景直直望着白昊然，像是怎么也看不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合了嘴不再说什么，最终拉着行李箱转身走了。

白昊然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挺拔熟悉的背影，听着轱辘滑在地上的声响，直到再也看不到，听不到，白昊然才转身离去。

他知道刚才高柯景想说的是什么。

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

送完高柯景回家的白昊然，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白莹，忽然发现他跟白莹有很长时间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在家时，白莹在工作与家庭之间两头跑，但也依旧对白昊然无微不至；

二婚时，白昊然搬出了家，白莹道：“不跟我们一起住吗？”

“我有自己的家。”

“……你骆叔叔不会当你是拖油瓶，任何人都不会当你是拖油瓶。”

白昊然依旧记得那时的情景，自己抬着头望着白莹，少年赌气般带着不耐烦的音调，“烦不烦，我喜欢一个人生活。”

……

现如今，白昊然再也无需抬头就能望见白莹，而她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乌黑亮丽的秀发，也终究逃不过岁月的痕迹。几丝白发已经爬上了她的双鬓。

白莹蹙着眉，带着质问的语气：“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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