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话已至此,好事的都知道,再问也是白问,就都收起了那一丢丢的好奇心和滔天的妒意,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但他们羡慕白芷业绩的同时,也挺为那那些女客不值的。整天对自己嘘寒问暖,情意绵绵的男人,实际眼里只放得下钱。对待女客,柔情是有,细致倒是欠缺。连约她们参加活动,都是一波波的。虽然有错开和分时段,但时间就那么多,怎么都会有不小心,互相遇到的情况。
想得开的夫人倒无所谓,你情我愿,各得所需而已。但怎么都会有小心眼,想不开的。想想也是,人家找男公关,就是因为现实情场失意,找个消遣轻松的避风港,本来就是图省心,花钱来消费柔情的。
心大如男神白芷,居然把这么多性情各异的女人,在同一天差不多的时段约在一起,一时间,活动现场好不热闹。
不少客人心生不满。她们跟白芷是一对一的消费者,又不是封建社会的平妻小妾。这样聚在一起,阴阳怪气,醋味横飞的,是什么道理。几个脾气大的太太,直接就在现场推搡起来了。吓得负责盯场子的秦荣,满脸汗,忙叫人去找始作俑者男神大人。
可天杀的男神,捅了篓子,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了!
被一群人恨不得打着灯笼到处找的男神,此时,却气淡神闲地坐在朱岩颜助理的车里,在悠闲地闭着眼睛听音乐。
今天人多场子乱,他本没打算让朱岩颜过来捧场。
名人效应虽然好,但到底还是需要低调。毕竟,今非昔比。如今的朱岩颜,身份可比那些个见不得光的富豪精英小老板的老婆们,值钱多了。
这次如此着急的派助理来接自己过去,不太像她以往低调避人耳目的作风,不知所谓何事?不过,白芷大概心里有数。说来说去,不就是那么点事儿么。
白芷口中的‘那点事儿’却是朱岩颜穷其一生,都想极力掩盖的人生黑点。
正如拓麻和王行云之前在助理陈美虞的梦中所看到的,她的出身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好。虽然穷不是她的错,但穷本身,就是一个可以埋藏一切可能性的劣根。
朱岩颜的原名叫朱红,出生于贫穷得连庄稼都种不出来的贫瘠之地。
她的家乡不仅环境恶劣,无法种植一般的农作物,更是沦为大城市的垃圾场,污染相当严重。
本地人原本就穷,再加上环境污染,患病的人骤然增多。吃都快吃不饱的家庭现状,哪里有闲钱去看病?
于是,这里形成了一个怪圈,越穷越病,越病越穷。稍微有点人脉和钱的人家,早在那些名目众多的工厂落址前,就举家搬走了。剩下的都是没文化更没话语权的普通居民。
朱红也很不幸,她生来就属于普通居民家族中的一员,但她赢就赢在了不甘心上。
开春的时候,从外面来了一个看着还算年轻的中年女人,人们都习惯唤她云姨。
她跟村子里有一户人家,是远房表亲的关系。这次来,是来帮自己的工作单位,招募年轻,样貌还过得去的姑娘,美名其曰,有钱一起赚,机会不便宜自己人,难道还要便宜外人。
村子虽然穷,但并不鼻塞。有姑娘的人家,警惕心都强着呢,更何况,这个云姨在大城市里,是干什么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家长们不愿意,但穷怕了的姑娘们却是愿意走出去看看的!
朱红是家里的二姑娘,平时不爱吭声,不显山不漏水的,但特别有主见,也敢冒险。
她躲过了家里人的视线,直接找到了云姨,表示她知晓云姨是干什么的,也知道她即将要去哪里工作。她愿意跟她走,就是求她看在村子里的都,都多少有血缘关系,攀得上亲戚的份儿上,能多帮她谋划下。她想要多一点的工资,也想云姨能在工作的城市,帮她找找能继续上学的门路。
云姨就算不看她的面子,也要看村子里辈分高的老人们的面子。
在跟朱红的家长,再三保证从事的真是正经的行业后,云姨带着朱红,和其他几个家里实在太穷,快活不下去的姑娘和小子们,长途跋涉的来到了她工作的地点——KTV仙乐之国。
第115章 尸油之味
贵客的体型并不算娇小,可以看出骨头架子挺大,但胜在身材匀称,没有多余的赘肉。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感觉很柔和,很舒服。
中介一开始也是这种感觉,心里还在嘀咕,这是谁家深闺里养着的大小姐或富太太呀,怎么就这么放心,让她大老远独身一人,跑来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还说要自己租店面,做生意。
但经过这大半天与贵客,一来一往的聊天,他凭借职业的敏感性,觉得这位客人,可不一般。不说她毫不在乎租金价格的发言,单说她对待曾出过人命的大凶店面的态度,和仿佛聊天气一般,说解决恶鬼很容易的口气,都处处透露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诡异。
中介引着贵客,往通往地下的楼梯上走。贵客行在前,中介跟在后。
贵客笑着点了点头,提了提裙子,露出半截宝蓝色兔毛亮钻的鞋子尖,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向下走。却一脚踩空,直直地向下落去。
事发突然,中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抓住了贵客宽大斗篷的一角。却没想到,斗篷的做工太过讲究,外侧面料注重保暖,用的貂皮;里侧面料注重亲肤,用的是蚕丝精纺。斗篷的一角抓在汗涔涔的手掌里,滑不溜秋的,根本就抓不住。随着主人的下落,那一角从中介紧握的掌心,飞快的流窜,逃走。
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外力,能阻挡,这突如其来的事故。
中介吓得腿脚一软,跌坐在楼梯口的地上。他像是刚反应过来,摔倒后,又赶紧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呼小叫地往大门口跑去。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掉下楼梯了!”中介边叫喊着边夺门而出。
贵客就这样毫无预警地一角踩空,掉到了楼梯下。
下落的瞬间,风从地下往上吹来,刮起了她厚厚的天鹅绒裙摆,露出了那双颜色鲜艳的兔毛鞋子,和一侧捆着两根淡青色棍状物的大长腿。
下落的速度比预料中的要慢上许多,贵客的脸上,半点慌乱也无,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内。
地下一层在火灾之后,只是简单了清理下,连一层的待遇都没有。不仅墙没有刷,地板没有换,连烧焦的桌椅,都没有处理,更不要提重新铺设电路,恢复电源了。
但此刻的地下一层,靠近楼梯的那个黑漆漆的桌子附近,竟然是亮的。
借着唯一的微弱光源,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轮廓。这个男人,有着飘逸的中长发,和俊美宛如雕塑的立体五官。手指的形状很美,正眯着眼睛用惨白的手指拽着自己的刘海玩。
看到突然从楼梯处摔过来的陌生女人,懒洋洋了放开了自己的头发,睁开了慵懒的眼睛,张口道:“装什么装,你不是会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