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擦窗户玻璃,一给黎晖开了门,便说:“我从乡下带了核桃酥,甜的都给你留着的,你自己去那个铁盒子里拿吧,我手上脏。”那种非常明亮的笑容一下子叫黎晖安下心来:他总觉得分别一段时间,两个人就要重新隔膜起来的。来时路上几次差点要往回逃,幸好来了,幸好没有逃。
他点头,进来把书放在桌上,到屋外的水管前来洗手,回头来看许葛生擦窗户的动作:他身量很高,手臂伸直了便够得着最上头那一扇,前额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了一络,随着他的动作轻晃,他应当是觉得碍事了,用微微发红的手指把它挑到一边。黎晖不知不觉就看得出神,许葛生转过身来换盆里的水时,看见他就这么怔着,心里亦觉得一动,但还是关切的情绪更重:“你不要在这儿站着,风口上呢。”黎晖不禁跟着说:“你手都冻红了。”许葛生便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脸上有一种幸福的表情。黎晖看见了,觉得心口像捂了个汤婆子,里面的水许是搁了雪花糖的,透着甜味,有一点点烫,但是更加窝心。
之后他们坐在屋里,黎晖捧着铁盒子吃着核桃酥,是许葛生的奶奶自己做的,确实十分的香甜,许葛生又说方形的那一种是咸味的,也叫他尝尝,黎晖其实已经尝不出区别了,好像突然失去了味觉,但是还是依言一口口咬着,盲目的满足感。书桌上的台灯亮着,然而此刻谁也不提旁的话,只想静静地坐下去,但是天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且黑得格外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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