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视线在他还有点苍白的面容上转了一圈后,才在对方鼓励的视线下点点头,转身离开。
不过走出房间,陈羽宗又脚步一顿,转而往隔壁的诊室而去,见到里面医生,城草道:“我想再开点药。”
直到看着对方的背影从室内消失,米绪转头就见床边的那几位一副中了定身咒的模样,半晌都没反应,不由开口道:“唉,儿啊,别担心了,你们虽然不孝,但爹的遗产还是会平分给你们的。”
面条儿终于回过味来,惊骇道:“爹,您老实告诉我,您到底欠了陈家大少多少钱?他怎么就这么担心您嗝屁了啊?”
米绪不快:“爹那都是用人品换来的,你这样的不孝子怎么会懂我们这般纯洁高尚的友谊!”
……
下午社院的课也不少,等面条儿他们都走后,米绪才终于得以好好休息一番,一觉睡到自然醒,再睁眼时,外头的天色已近昏黄,金色的落日透过玻璃洒落进来,映出满室的璀璨。
而那个人就背着光坐在那里,微阖着眼,任阳光在他周身都照出了一片晶莹的轮廓,充满了让米绪觉得陌生的气息。
他微愕了两秒回神后不禁腹诽道:尼玛,天道太不公,谁和这种人站一场景对戏,他立马能把你衬出八百里,但轮到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时呢,人家连睡个觉都能睡出逼格,睡出贵气,而自己闭闭眼却是“医生已尽力”!?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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