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动静?”
襄狐接过对面人递过来沏好的茶,微抿了一口。
面前的人拿起桌案上的笔,在宣纸上提笔写下一行字:傅相最近与楼大人私交甚密。
“哦?楼君卿?”
襄狐抬眼看了他一眼,故意避开傅清平,只问楼君卿。
琳琅寡言但心思极其缜密,又怎会猜不到襄狐心思,又提笔:樊将军现在暗地结盟武林人士,傅相想来也是坐不住的。
自从救了这人,襄狐还从未仔细还过他一眼,眉宇间似是有那么一点傅清平的影子,但又全不似他老爹那般刻薄,温和的性子又不像他那飞扬跋扈的娘,真真是在外面养得歪了?这么一看,便也怪不得那老贼竟连自己亲儿子也没认得出了。
“后悔吗?”
襄狐鲜少会问这么墨迹的问题,但琳琅却却是担得起的。
只见他沉默片刻,而后摇了摇头。
他的前半生一直执着于亲情,渴望与怨念让他待在阴影处见不得光明,最后将自己搞得半人不鬼,惶惶不可终日,可讽刺的是,所有付出也不过换来一个差点被亲爹打死的结果,若不是皇上将自己救出来,恐怕谁也不会想起在那阴暗的地牢里还藏着一个可怜的孤魂吧。
“路还长,弹首曲子给朕听听吧”,
襄狐给琳琅换了身份,现在在一家勾栏院里做头牌,卖艺不卖身,露音不露面,好在他嗓子虽坏了,却还能弹一手好琴。
玉指轻挑,琳琅试了试音色,选了首还算温和的曲调,悠扬的琴声从马车中传出,正好解了马车外轱辘乱转的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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