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鼻息都是热的,大概是肩膀上的伤口发了炎。
这时候他想起黄志雄有个急救包,八成是有退烧药消炎药的,就把座位尽量往后放平,去黄志雄的腰里摸,没摸着急救包先摸着个硬东西,圆的,表面凹凸不平,顶上还有个凸起——他像被蛇咬了似的缩回手,后怕地吞了一下口水。那是个手雷,刚才他差点就把插销拔了,两个大男人在一辆车里炸得稀碎的场面在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飘来飘去。
“oui,oui……”黄志雄大口喘息着冒出两个法语单字,然后就不再讲话了,陈亦度一惊,该不会是烧晕了吧?他爬到后座去,小心地解开急救包看了看,空的。没有药,只能物理降温了,陈亦度下车在自己的手套里装满了雪,又回到车上,横下心解开了黄志雄的上身衣服。
黄志雄的身体肌肉轮廓非常好看,发达又不失流畅,胸肌腹肌该鼓的鼓该平的平。如果是平常的时候陈亦度估计还会想入非非一下,但现在他可没这份心思,只是用手套加雪的简易冰袋给黄志雄从上到下的擦,擦完前胸擦后背,雪化了就出去再换,反正这鬼地方别的没有就是雪多。擦了能有多半个小时,黄志雄突然开了口,嗓子已经烧得半哑:“降温冰袋应该夹在腋下和腹股沟,你这是在干嘛?搓澡?”
陈亦度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你他妈在裤腰带上拴个手雷又是干嘛?保卫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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