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钟邵去谈话的,他们俩的口供一致,就是打死不认。
“老师你说什么?”
“老师,这些谣言你都信?”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们俩行为亲密?因为我们俩手牵手,还都一起上厕所?好多女孩子也都这样,还一群一群的呢,我们还只是一对一的,她们这行为不是更过分更重口?你怎么不找她们。”
因为没有证据,学校还提供了举报奖励,有人举报校内有情侣行为过于亲密的,有奖金,男女两百,女女三百,男男五百。没有人会做背叛组织的事,于是我们保持着集体默契,都在等着看好戏,抱着哪个穷鬼去举报我们就一起弄死他的态度,却等到毕业都没有一个人举报。老师称我们是这一届是最叛逆的一代,最轻视和怀疑权威的一代,我们的学哥学姐,包括我们的下一届都不是这样的。
到了临近高考,杜奕欣的压力很大,班里浮躁的气氛也越来越重,过去连上课时的死气沉沉都不见了,只有不断的自我质疑和迷茫。我常被人问到的问题是:“你真的要退学吗?”
我想要退学,因为我注定是高考失败的那一拨人。
所有人都极其渴望听到别人对人生选择的思考,他们想知道别人都是怎么选的,可每个人都选不了别人选的路,我们一边等着高考的来临,一边无心复习,倒数一百天的计时开始以后,我们在强烈的恍惚感和失重感里,疯狂地聊天和看电影,这是一种集体自发的行为,蔓延到整个高三年段,只要没有检查,闲暇时我们就关上门黑了灯拉了幕布,用投影仪看,恐怖片或是喜剧,一群人大笑和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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