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一走进屋,虞苏就问他:“那对寻人父子离去了吗?”
姒昊点了点头,挨着虞苏坐下,他留意到榻上放着一件玄色的礼服,他说道:“小苏,人们并不怨恨我父亲。”虞苏把礼服拿起,摊在榻上,抚平,他喃语:“阿昊,帝邦亡国的罪责,不在帝向身上。”
当初秉叟交予虞苏的木简,虞苏到现在已经能全部读懂,他清楚帝邦亡国的原因。一切怪帝昊的祖父,当帝邦君王时沉湎酒色,不问朝政,让晋朋兵权在握。到帝向登基时,想要挽救国家,一切已经太迟,毫无挽回余地。
“遗民中多有这样的言论。”姒昊言语平淡,没有忧伤和悲痛。他的父亲成为亡国之君,有自身的过错,但也令人可惜。
“他也是个温柔的人吧。”虞苏说这句话时,看了姒昊一眼。想帝向和姒昊长得极像,他的阿昊就是个温柔至极的人。
他的眉眼含笑,带着绵绵情意,他的爱意含蓄而绵长。此时,如果不是屋中门户大开,姒昊怕是要忍不住,在大白日里亲吻他。
虞苏抚平礼服的袖子,拉平衣领,动作很细致,他重视这套礼服,姒昊将穿着它去规邑。姒昊看虞苏细心地整理自己的礼服,并把它披挂在衣架,绑系衣带。
他现在病好了,姒昊想,他病未好时,已专心致志地照顾自己的起居。手臂的伤,由他包扎,头上的发髻,由他梳理,就连身上的衣物,也是他帮忙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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