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微白,腰间挎着一柄长刀的老者途径这个村子,见这孩子灰头土脸地无人照管模样怪可怜的,便将他带走,去了缙云山,几年下来教了他不少刀法。
学刀极苦,杨思尘在缙云山的葱翠竹林中一练便是一整日,回去的时候经常是练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也是因为天性聪慧又是此般刻苦,杨思尘的刀法几年下来已小有所成。
却偏又是这个时候,那教他练刀的师父下山一趟却再也没回来,杨思尘独自在山上等了几个月后,深觉师父也是如爹娘一般不愿要他了,便挎上名为流刃的古朴长刀,独自下山闯荡去了。这一去苦过也甜过,不知不觉便到了如今的年岁。
老者听至如此,微一嗟叹,“那么你这几年,就没有再回缙云山去看看?”
杨思尘挠挠耳朵,“当然去看过,只不过我和师父曾经住得那间小木屋早就已经破败了。”
老者轻“啧”一声,不再搭话。
杨思尘喝了一口粗茶,思绪翻转,他有一事未向老者明说,其实缙云山教他练刀的师父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安兴刀门的千年奇才平容飞,只是这平容飞年轻时犯了一些烂桃花,惹了一些风流债,被逐出了刀门,此后他便隐居山林,再也无人知道他的踪迹。
这些事,杨思尘也是在流落江湖后才慢慢打听出来的,他原本只晓得,师父那日下山是说要去看故友的,连这柄心爱的流刃都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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