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说道。
清和故意不去理会这话语中的不满和讽刺,将刚刚浸湿的袈裟捞出来挂上,笑道:“不会长蘑菇,我会撒上一把豆子让它长出豆芽儿来,豆芽比蘑菇好吃。”
浓眉和尚被这话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摸摸袈裟又颇为无奈地说道:“清和,不是袈裟湿了就代表洗过了。”
“知足吧。”清和抱着圆木盆,“若是这两天下雨我就直接把你这袈裟挂在雨中了,何苦今日端盆打水?”
浓眉和尚一时哑口无言,他早年与瑞华寺的老住持学了不少论辩之道,读了不少佛经玄理,可在清和这里,他学进读进的那些东西好似一点用处都没有。
有理讲不出,惭愧惭愧。
再说这杨思尘怀着满心的兴奋与焦急,一溜烟地跑到山下,却握着刀在山脚下不知应该往何处去了。他原来只晓得逃出武当剑观,却没深想过若是真的逃出来了该去哪里寻找南遥。天下之大,南遥又不是普通凡人,若寻他简直如土路上找芝麻一般困难。
呆呆立了半晌,杨思尘才决定先回奉安城,不管怎么说,南遥在那里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守株待兔,实为无奈。
但南遥今日却是在京城,对面则是跨坐在长椅上的黑毛老魁。
老魁的手指挑着个素白瓷盏转了半天,这才问道:“所以你今日是来和我告别的?”
“嗯。”南遥淡淡应了一句。
老魁把那个瓷盏在桌上一摔,“你明明才找到那个小子,好了没有两天你就决定要走,一点儿旧情都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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