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血肉, 那株枯木生的凄惨,摇摇欲坠,还未将根须扎牢土中深处便因照顾不周而早早夭折,图柏闭着眼胡乱的拉扯,不小心用了力,拇指粗的枝干就这么被他连根提了出来。
他立刻睁开眼,尴尬的拎着光杆司令似的小树打算种回去,刚蹲下来,便咦了一声。
千梵闻声看去,只见被连带着拽出来的沙土下面露出一点颜色,图柏伸手扫开,从里面挖出来了一只巴掌厚的木匣子。
灰突突的小盒子制作粗糙,盒面有许多纵横的浅沟壑,打造的很不精细,盒角因为经常使用已经被磨出了弧度,图柏手指摸到卡扣,轻轻推开,一股纸墨特有的味道混着泥土飘出一股陈年古旧的沧桑。
他打开木匣子,好像打开了一个读书人压在箱底的书墨,上面可能有仕途抱负的豪言壮语,可能有怀才不遇的寂寞,也可能有天涯羁旅的奔波。
他翻开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赫然入目的是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的相思。
——明月妆台纤纤指,年华偶然谁弹碎。应是佳人春梦里,不知相思赋予谁。
那一摞纸的下面,是结党营私,贿赂公行,以钱授官的名单和票据。
第40章 相思毒(十四)
氲着岁月沧桑的木匣子, 在茶米油盐里磨平了棱角, 粗粝的线条里还渗透当初涂上的红漆,摆在一贫如洗的家中,红的扎眼。女子说, “随我陪嫁的就只有它, 送给你, 以后就放你的书墨,等将来你考上了状元郎,我就把它卖了,状元郎的书墨一定很多人争相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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