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的是怀嬴,发髻衣裳都是整齐,想来是不曾睡下,一直在旁。
赵衰向她行过礼,问道:“夫人,这是……”传信的人说得含混,他匆匆赶来,现在知道重耳绝不是一般的病症。
怀嬴道:“御医看过,疑心是劳累过度,伤了内腑。”
赵衰道:“在他议事的地方?那儿搜查过了吗?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怀嬴低头道:“是傍晚在我宫里……我请他来一起用饭,刚坐下没多久就昏倒了……”
赵衰惊道:“傍晚?到现在都没醒过?”
怀嬴摇了摇头。
赵衰还想再问,狐偃将他拉住:“夫人一直服侍到深夜,也已累了。”说着向怀嬴道,“夫人召我俩来,是不是要我俩帮忙主持大局?”
“正是,”怀嬴道,“我看君上昏迷不醒,怕耽误了明日早朝,更怕误了国家大事。夷皋还小,便有赖二位了。”
狐偃道:“夫人有心了。”
赵衰却是蹙眉:“父君卧病,太子怎么不在旁侍疾?”
怀嬴道:“一直在的,只是孩子还小,方才我见他瞌睡难耐,才命他回去休息了。”
于是赵衰不再说什么。
二人一同出来,赵衰又去询问御医,得到的回答也是积劳成疾,脏腑有损,只是其中几人又道:“君上脉象激张,鼻翼见红,可见是阴虚火旺,肝脾受损。”
狐偃道:“这什么意思?”
御医道:“这是动了大怒的症状,君上是劳累之余怒气太盛,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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