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两个人目光相触,还点了点头。很快谢禹的朋友也反应过来,一群人围住他要把他劝走,一边架着他往外走一边低声说:“那个疯子说了什么值得你亲手揍他?他也配!”
但是那个时候谢禹根本没把这些话听进去,只记得有那么一个时刻,他对陈楷说,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说你,我可能没办法扑过去揍得他再也不敢开口。谢禹直到这一刻,方知道无可挽回的苦果,吃进去到底是什么滋味。
骷髅头被抛在地板上,翻滚着发出“空空”的声响,声音在同时响起来:“谁知道我们将来会变成什么下贱的东西,霍拉旭!要是我们用想像推测下去,谁知道亚历山大高贵的尸体,不就是塞在酒桶口上的泥土?”
配合着冰冷的灯光和空旷的舞台,慢条斯理的腔调愈发显露出从容而冷静的荒谬感。舞台上黑衣的男人斜睨一道,拍了拍手,掸去手上的尘土,继续说:“不,一点不,我们可以不作怪论、合情合理地推想他怎样会到那个地步;比方说吧:亚历山大死了;亚历山大埋葬了;亚历山大化为尘土;人们把尘土做成烂泥;那么为什么亚历山大所变成的烂泥,不会被人家拿来塞在啤酒桶的口上呢?”
就在葛楚德的化妆台上看见了一捧栀子花之后,谢禹的内心深处还是发出一声暗笑。对他而言,从这一刻开始,这出戏就带有一种哑谜般的游戏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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