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瓷砖,嘴里呜哇乱叫的声响含糊不清,谈越走过去时,他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又立刻被惊魂未定的老邢按下去了。赵赵开始发狂,额头朝地板乱撞,肉体碰撞硬物的沉闷咚咚咚声音令谈越猛地惊醒了。
“他发病了?什么病?”谈越惊诧不已,他想到了癫痫患者。他询问的眼睛一一从现场的人脸上扫过去,无一不是沉默又焦虑的面孔。目光停在司徒身上,谈越才发觉,司徒手上拿了一捆绳索。
他听见司徒说:“还是把他捆起来吧,开车,送他到医院去。”
易云尖声道:“不行!医院会报警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易云穿了一条米色丝绸睡裙,头发又乱又毛躁,表情慌张极了。
报警?
谈越突然顿悟了——赵赵犯了毒瘾。
赵赵还在地上挣动着,扭着脖子,皮肤沁出的汗在地板上拖出一道水痕,他满头大汗,脸皱成扭曲的一团,灰灰白白模糊的一团。
一只被审判的,疯狂痛苦的老鼠。
其他人为他的去留争论起来,说是争论也不准确,除了易云,每个人都很冷静。
老邢说:“太吵了,会把邻居引过来的,拿块布把他嘴巴塞住。”
易云跑进厨房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块抹布。老邢扯着赵赵的长发让他抬起脸。赵赵脸皮上爬满了他的眼泪鼻涕口水,他的嘴无师自通地张开了,一声长长的哀嚎被抹布牢固地堵住。老邢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他说:“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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