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厨师,八名家丁供驱使。
这谢隐到底是什么人。严半月合上清单,习惯性地抄着手。
姓谢?这可是当今皇姓,严半月想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忍冬,东西和人照单全收,”严半月把清单递给忍冬,“吩咐他们赶紧上岗,半个时辰以后严神医要吃饭。”说完就施施然往书房里去了。
月色迷蒙,一本正摊在严半月的案上。
自从谢隐住进了药疗室,严半月就没法在里面安心看书,只好搬回书房。
此刻他正在研究让谢隐清醒过来的法子,据柴贾的描述,谢隐是在前一天晚上陷入昏迷的,据此已经十二个时辰了,粒米未进,水也只能用干净羊毫沾取给他润一润唇。
虽然他武功底子深厚,但是长此以往,恐怕不用天魔舞反噬,是要被活活饿死了。
严神医想到自己的病人居然要是被活活饿死,就有种想去见祖师爷的冲动,赶紧专注研究桌上的残本。
严半月手上这本当然不是原本,原本乃是竹简写成,残破不堪,串书的皮绳已是摇摇欲坠,成书年月已不可考,但从注书的笔法习惯,应是春秋战国时期,笔法极为简练,又缺乏注解,虽仅有九章,但严半月至今未能吃透。
这本抄本是以前严半月逼着严澄雨为自己抄写的,严澄雨在书法造诣上虽无大成,但因其精于术数,性格严谨,反而练得一手楷书四平八稳,用来抄写医书药典甚是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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