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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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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时至如今哪里顾得一分颜面。束手无策,只剩得恳求。

你不能死。

五脏六腑之中似是什么都绞作一团,分不清疼痛究竟是源于肉体还是心头,眼前发昏,恨不得一同倒在当场,失却意识,也解这无底之痛。

可是不行。哪怕仅存三分清醒,也非得保住十分镇定。

他重新抬头。

“越岫,你这是什么意思?”扈怀远远地喝问出来,“华山派果然是要跟魔教做定了一党不成?”

“偷袭重伤之人,倒不知道扈先生是什么意思?”谢欢信口驳斥。他不知道梁徵是否愿意在烈云这样绝无退路的保证之后说出答案来,也不知道越岫是不是愿意。

水瑗只是盯着越岫。

“三十一年。”越岫说。

他出口的话还是少到难以理解。

烈云甚至没有留心听。

水瑗不想代为解释。

“爹。”越岫低声说。

烈云似乎是没听清,面目漠然,但那一声也许徘徊良久,终于真的转入他心里。

他蓦然回头。

这样看来,这人眉目间,依稀是有几分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但我的儿子,怎会是荀士祯嫡传弟子。

头一个谢欢说是假,怎么又一个,还是如此。

他又去看谢欢,谢欢没有任何表示。但那也是表示了什么,或在告知他,是,或不是,他本该自己确定。能说的无非如此。

越岫手中的剑掉落在地。

烈云又来看他。

即使是烈云,如此大量的失血也一样会带来晕眩。再也站不住,他往地下跪倒,越岫扶了他一同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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