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县城是靠水的。大河是从长江分支而来,一路南下蜿蜒盘旋。虽说灌溉万亩良田,造福万万民众,但水汛来时却是吓人的疯狂。年年四至七月,从长江上游奔腾的黄水惊吓着两岸民众脆弱的心灵。河堤年年抬高,百姓年年抢险,为了维护鱼米之乡的盛誉这河堤高得过城墙了。(当然这里是没有城墙的,只是如此形容。的确非常高,高度超过县城内的三层楼了。)
邹清荷去学校要沿着高高的河堤走,按他正常的速度骑上四十多分钟然后拐下堤冲入公路,经过乡镇,再沿着石子铺的乡间路骑上十分钟就到了。
邹清荷的家在城西,县城并不大,到城东的河堤骑车只要几分钟就到了。
县城的人并不习惯早起。这个时辰,整座城是静寂的。
在灰白的亮光与未散的雾气下,任何的颜色都是浊灰的浑。
邹清荷突然想打破这份冷寂,按响着车铃不放,一路清脆:“叮叮当当”
细风随着车速扩大风劲,刮着脸硬硬地痛。嘴唇干枯,这风吹来,有裂开的血味。面上的皮肤不用说可以揭开一层皮宵。
河堤上的路铺有卵石,自行车在上面行走是吃力的。边处的泥土上自动的长满了超过脚背的杂草,虽没有积水,却是泡软了的泥。一路踩过必有深深的车痕,会弄脏不锈钢的内架。邹清荷今天不想擦车,今天有他喜爱的化学实验。他骑在卵石路上,这样很容易摩擦轮胎。换外胎是需要钱的,他最缺的就是钱。但有时,一时的选择也说不上对与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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