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修水灵的应龙更凉的仙?他便偷偷来到璇玑宫,抱着兄长不撒手。润玉可没少因此吃个“放纵幼弟为兄不当”的罪责,难怪他后来事事总爱责备自己,背锅是一种习惯。
旭凤大喇喇在塌上坐了,定睛一看,桌上放着本书,还有几本奏疏——原来润玉也怕和他相顾无言。旭凤便笑,觉得自己和兄长果真想一起去了。
嘴里却埋怨:“兄长见我,还要处理政务么,天界如此繁忙?”
润玉道:“既知了我繁忙,便不要写那些有的没的了,你比夏天的知了还烦。”
他二人坐了桌旁,自饮酒聊天,倒没有前几次生分尴尬,许是旭凤的奏疏起了作用,两人随口谈些不痛不痒的,倒是快活。夜过了一半,五色晶樽满了又空,空了又满,两人已是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最后是旭凤先倒下,他窝在润玉身边如同一只死鸟,仿佛润玉若是开口撵他便罪大恶极。润玉只得挥手将桌子撤了,又划出一张锦被该在魔尊身上。
魔尊便睡着了——可知幸福的人都是愚蠢的,等了百年才能相对几个时辰,他却花了一半时间沉眠。
他再醒来,夜色都快散了,天空中显出一股青色来,正如润玉往日在人界穿的常服。他便糊里糊涂地道:“原来兄长的衣服是日出前的云彩所化,除了夜神,这美景想来也无人得见,算不算借职务之便中饱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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