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大曜最大痛。关于双鹭符，可有人曾告诉过你？”了无看他表复杂，阴晴不定，便知李容若对此了解甚少，轻叹了气，续道，“时至日，双鹭符便只剩得个效用，便是……”了无坚定又满愤恨目光投到他身上，乎是咬牙切齿般接道，“作为凭证从萧煜手中夺回江山。”

李容若微微偏头，忽苦涩了。“江山原本华唐大，朝回首穷尽山河，此叫‘夺回江山’？”

“统乃卿书所执希图，否则怎会用灵血铸双鹭符？作为卿书孙儿，理应担负。”

他说得掷有声，李容若却听得淡若青烟。“曲解，莫不如说是方丈你所图谋，或言，不如说是大曜之董尚书你所图谋。”

“老朽对卿书片赤诚，哪里容得你青头小儿随意揣测？”话音落，不知是否是觉察言语过重，软了气续道：“侄儿聪慧，猜老朽就是借亡逃遁董尚书。望聪慧侄儿，不念老朽，但请念念国恨家仇，但请念念随你生死属。千机台祁老是卿书所重大将之子，侄儿亦该听听他意见。”

李容若嗤。“先前方丈曾叫放屠刀，不应为名利所累，如怎又叫深陷其中？”

“侄儿日至至性为何不再是为复国而至死？”了无亦。

李容若无话可说，倒是了无替他与自己回道：“老朽原本以为终能放，只是夜夜梦回，终究不能舒怀。看这天大势，又看你二人行事，又看这黎民疾苦，老朽即便破了佛门清静落罪孽，亦不愿罢手了。而你，侄儿，你与他路走来，程程山水间便已无意中付了真心，行随心变，如自然不再为复国。人之变，不比山海，不过生须臾间。万物唯变永恒，往之真理，之谬误，侄儿何必去追究前后不？侄儿只需知晓，如你站在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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