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酒外,再无待客之物。
少年的激动之色方才褪去些,又换了副有些惴惴的神情,跑进跑出地忙活着,总怕招待得不周全。叶子昀微微笑着,拉着他的手坐下,细问起别后这几年的情形,这才让他歇了下来。
罗隐知道这对师徒久别重逢,有话要说,一人走出去喝酒了。
少年在叶子昀身边坐下后,初时有些拘谨,但他试着再唤了两声师父后,见叶子昀微笑着应了,这才放下心来,胸中充盈着喜悦,鼻子却又有些发酸,但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又怎能不到片时就掉两次眼泪呢,还是在师父面前。
然而,若非见到了叶子昀,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些年无论日子如何艰难,他都不曾落泪过,除了母亲过世的那一回。
他自小极为孝顺,但凡母亲的话无有不从,只有一件事却是要违逆了,那就是认叶子昀这个师父。母亲临终前虽未把话说全,但他也隐约听明白了母亲的考量,关系到他还未弄清的身世。但他却不明白,他为何就不能认这位救过他性命的青年为师了。
叶子昀当年留在村中授艺之时,隐约觉出那少年的母亲对江湖人有很深的戒备心,且坚持不允其子拜在他人门下,纵是那少年苦求,她也不曾松口。那时他已然想到这个小徒儿只怕不是寻常农户人家的孩子,身世上若非有极深的恩仇纠葛,就可能是与武林中某个名门大派有些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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