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你……”
瞬便毫犹豫抬手砍上他脖颈,仲叔平眼前黑,栽城去……
再睁眼时,身旁重伤的辛付。
辛付当日遵萧白之命送走了仲叔平,再回转已及,竟连萧白尸首也未能抢回,连日里夜袭郇台却屡屡失手。
仲叔平摸了摸玉佩,吩咐辛付:“马上回都城,找公孙老先,刻也要耽误,越快越好。”
辛付肯:“公说过,无论何时何境,万事以你为先,走。”
仲叔平抬手从辛付腰侧剑,照着自己胳膊就刺,辛付阻之及,眼看着剑透骨而,带淋漓血渍,仲叔平眨也眨望着辛付:“走走?”
辛付眼底片血红:“走。”
仲叔平修文习武十五年,军中只道他智计无双,却知他武艺亦超凡,心甘情愿被挂在城楼,过顾念当年的救命恩情,却料天意人至此……
即便心放达如仲叔平,此刻也免悲从中来,悔从中来。
趁着夜,仲叔平潜了郇台将军府,抱着萧白尸身,路悄无声息。萧玖站在转角,身影隐在廊,看分明:“……你会武?那你为何——”
仲叔平待他说完,错身而过,头也转,径自走去,只片刻就消失在夜里,踪迹难寻。
知走了几日几夜,那条记忆中的河流仍似当年那般静静流淌。看似平静的河面,水波涛汹涌。
仲叔平从怀中捞玉佩,轻轻挂在萧白腰间,整了整萧白千疮百孔的衣裳,仲叔平凝视着眼前张安详的脸,心里默默叹息,到底谁更蠢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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