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底,也好再做打算。”孙仁言及此处,迟疑片刻,又皱眉问:“却不知后来如何了?”
玉山知他是问锦园被围一事,便说:
“虚惊一场,倒也没甚么大碍。那辜玉清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了姑母金牌,唬得连步子也挪不动了。他又从来只靠着余家撑腰,而那赵亭近来声势见长,恐怕假以时日,便要将他架空了去。”
孙仁听他说余贵妃如何,不禁又想起往日种种,长叹一声,道:
“贵妃在这宫里,十五年心血,点点滴滴,说到底都是为了余家上下……却究竟给自己留下甚么呢?”
玉山闻言,暗道余妃薨逝,却遭逢余敏弄权,不得早日入土为安,也是天意游戏。他望着那方紫檀几案,葱白手指自上拂过,轻声叹说:
“有时细细想来,这世上人来人往,当真虚无缥缈得紧。”
“可不是,一抔黄土,甚么也没了……”
这话甫一出口,孙仁便有些后悔。他忖那琵琶伎向来思虑太重,说这些灰心失意实然不妥,遂忙岔开话头,道:
“话说回来,公子眼下,预备如何行事?”
玉山道:“我念着,纵然唐突,最好还是在圣上跟前罗唣一番。有些话压在心底,不得不与他分说。”
“大家眼下无心朝事,折子堆积如山,想见他的人又何止公子一个?前几日还好歹宣人进宫解闷,但见了又觉无趣,近来便懒召了……”
那琵琶伎闻言,复又拿起茶碗饮了一口,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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