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一个人,有多傲,多固执,多受将士爱戴,没准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样一个人,说不反就是不反,你砍了他他都不反。他心眼又直,拐着弯说,他肯定听不懂。
显然,慕长冬也知道。慕千山是他最疼爱的长子,手里头的兵又是南顾最狠最强的一支。他要造反,必须得把他儿子拉过去。
所以,按理说,他发现的本就晚了,应该假作不懂,背后拉拢慕千山。可是——
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的皇兄,那一日就死在他眼前,就倒在他身上。鲜血染红了视线,腥气灌进鼻翼。哪怕不是慕长冬亲自下的手,哪怕目标本不是顾朝松,但他绝对涉足其中。
方才家宴上的那一刹,顾朝歌是真的动了杀心。可是他杀不了他。慕长冬将门出身,他却忙得许久未曾碰剑。所以他只能赌一把,将慕长冬收押入狱。而狱中有暗道,原是他父皇装得,为私下处决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他已派死士埋伏其中,就赌最后一把,能不能杀了慕长冬。不管往后,不管慕家的反应,不管这江山,不管什么黎民苍生,他只想报复。
他只想杀了慕长冬。
顾朝歌想着,又忍不住笑了。他看着一身冷汗,强作镇定的慕万水,想着外头一心求见的慕千山。
顾朝歌竟觉已笑到麻木,笑到不知在笑什么,笑到他突然想扳指头数一数。
双亲丧尽,兄长死绝,到如今。
终于妻离,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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