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陪伴她多年的东西。
八岁之前她由母亲一人带着,从未见过父亲,自幼这块玉佩便戴在她身上,便是母亲未说,她亦知晓这块玉佩与她的父亲脱不开干系。
其实这块玉佩当值不少钱,只是不知为何,母亲甚至打过将她卖到勾栏院的主意,却从未对她这块玉佩动过心思。
若说母亲是顾念着她,想要给她一个寻到父亲的机会,她打死都不会相信。但事实是,母亲确实容许她将这块玉佩戴着。
她不知母亲会否知晓她的身世,但她直觉母亲当是知晓。
不然也不会以那般污言秽语骂她,仿若她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仇敌一般。
“你且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明日一早我便入宫与皇上报备此事。只是当年你为何丢失,周花语又为何成为我妹妹,这些事想要查清许要费些功夫,你需得再忍受一段时日。不过不必担心,我断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春蝉闻言诧异看他,“……不必。”一旦让皇上知晓,那就再无转圜的余地。倘若闹到最后是他们弄错了,岂非是欺君?何人担待得起这般罪责?
周子御却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站起身,“此事便如此说定,我不打扰你休息,待会儿会着个婢女过来伺候,你这段时日就在御景园住着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养好伤再说不迟。”
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春蝉疲累的靠着床弦阖上眼眸。
她心里,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如此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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