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一整碗面,并且一口汤都没有剩下。他猛地扔开小提琴,起身,泄愤似的踢开郁春长的拐杖,合上睡衣,把自己往沙发里一扔,屈起腿,抱成一团,背对着郁春长,浑身散发出一股极不爽的气息。
郁春长在他背后嘴角越弯越大,夏洛克。福尔摩斯,聪明却又单纯简单的人。欺负他真的是很好地安慰到了自己一颗极憋屈又无处发泄的心啊。
夏洛克说得对,自己仅仅是在发泄不满罢了。
不满自己遇到了系统,不满要背上各种难以忍受的惩罚,更不满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似乎喜欢的人却只是因为一个可笑的惩罚,更不满自己因此不得不放弃罢了。
嘴角弧度拉平,他俯身捡起被无情扔下的小提琴,拿住琴弦,坐到了夏洛克的沙发上。学着夏洛克刚刚的样子,把琴抵到地上夹在腿间,用琴弦在上面无意义地磨蹭。
一阵诡异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洛克猛地在沙发上一撅,像一尾鱼一样翻了个身,瞪着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郁春长:“你还说你不是在泄愤?”
郁春长不理他,继续拉出无意义的音节。
“你在试图折磨死我吗?“夏洛克的黑气已经逸散了出来。
郁春长摸准了几个和宫商角徵羽类似的音调,手指碾在小提琴的把手(?)上。
绵长的音奏了出来,随后跟着的是有些生涩的曲调,但是已经没有了刚刚诡异地让人难以忍受的感觉,像是一个初学者在慢慢摸索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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