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闷闷地抽了起来，转头看一眼还有些迷乱气息的阳台，仿佛刚才与毛毛的场景还在慢慢回放，而此时自己变成了一个旁观者，似乎都能听到一种剧烈的喘息声，这种喘息声回荡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萌萌的枕头旁。

林小虎此时觉得自己的灵魂刚从阳台的中回到了身体里，而阳台上的戏还在没完没了地演绎着，突然，林小虎的头脑中出现了毛毛。

慢慢地，林小虎觉得对面的楼上每一个窗口都探出一双眼睛，盯着林小虎家的阳台放着亮光，无数双眼睛，把林小虎扎得浑身生疼。接着每一双眼睛下面又冒出了无数张嘴巴，他们放肆而尖锐地笑着，仿佛在嘲笑林小虎，又仿佛在嘲笑自己。

然后在每一家的阳台上，都有一对在一起的男女，像两只野兽一样，相互着，相互纠缠着，空气中飘荡着糜烂的味道，类似一种伤口腐烂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林小虎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心里变得特别狂躁，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男人女人都不肯安分下来，非要大费周折走出那么多曲折，然后再折返，而此时心里的伤疤已经溃烂、发炎，自己却捂着痛处说：“我找到了幸福。”

林小虎盯着阳台的窗户，心想：“靠！”

回到卧室，毛毛也还没睡，正坐在床边拿个小镜子修眉毛。见林小虎进来有些不安地问：“还在想刚才的事啊，别想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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