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门口人影一闪,皇太极冲了进来,焦急地喊,“怎么了?”
我只觉得胸口郁闷,头晕目眩,一时抓住他的胳膊喘吁着说不出话来,挨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指指向哲哲,憋气:“叫……叫她出去……我,我再如何不堪,也无须她来羞辱我……”
“滚——”皇太极面色铁青,眼眸凌厉如刃地杀向哲哲,怒气锋芒万丈,“再敢到这里撒泼胡来,不管你身后是否有科尔沁撑腰,我照样废了你!”
哲哲失声抽泣,羞愤难当地转身,踉跄着逃出房间。
“悠然……悠然……”皇太极拍着我的胸口替我顺气,我闭了闭眼,欲哭无泪,刚才的愤怒仿佛耗尽了我全部心力。
“她要来了……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必然争不过命运……”我喃喃自语,心里倍感憋屈。
“不怕!不怕……谁来都不用怕!”他柔声哄我,“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二月,科尔沁贝勒寨桑之子吴克善带着送亲队浩浩荡荡入了辽阳城。
努尔哈赤亲自主持婚礼,给足了科尔沁面子。那晚行过礼后,皇太极草草应付了宾客,假借不胜酒力,回到了我的房里。
新婚之夜,迎接布木布泰的不是期盼中的洞房花烛,而是形单影只,独守空房。
三月,大金国再次迁都,定都沈阳。
迁了新居后,皇太极除在书房熬夜通宵,必当留宿东屋。对于哲哲居住的大屋和布木布泰居住的西屋,他甚至连门槛都未曾踩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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