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我糊涂了,有种对时间概念的强烈混淆,“前天晚上旅店煤气中毒?那怎么可能?我和白昼月聊完天,保存好照片是凌晨一点多,我记得我后来睡了会儿,两点多的时候明明还被你们叫起来了,去喀尔喀草原看墓……”
“那是你在做梦吧?!”Sam很肯定地断言,有些怜悯地瞟了我一眼,“你早昏过去了,两点多你正在急救室里抢救呢!”
“啊?那……古墓呢?布喜娅玛拉的坟墓,明明……”
“什么古墓?布喜娅玛拉是什么东西?”
一切都已成空!不过是场太虚梦境……
我很想告诉自己现实就是如此,必须得认清事实,看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幻。可是,梦里的一切都显得太过真实,清晰得可怕。不管这是否真的只是个梦,我的心曾经真真切切地为这个梦而痛过,为梦里的人魂牵梦萦过……
有宏取笑我说:“阿步醒来后变乖了,以前老爱张牙舞爪的,病了以后居然有几分女人味了!”听了这话,我真想拔了针头,直接跳起来掐死他。敢情他以前一直都没把我当过女人!
Sam则固执地认为我的精神状态不佳,是因为还没痊愈,于是自作主张地退掉当天下午的回程机票,强迫我留院观察,顺便接受全身体检。
这家小医院的医疗条件有限,病房里甚至都没通暖气,更别提空调、电视什么的了。我越住越不耐烦,每每一躺下满脑子就会更加胡思乱想,梦境里的一幕幕情景会自发地在脑海里浮现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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