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又问,“皇上已经封你为昭仪了?” “回娘娘,皇上只是口头说说,没有下旨正式册封。皇上说,晚上要来中宫跟娘娘您商议一下,再做决定。”武则天说着,提了提裙子,以示跪得时间太长了,该赐个座位了。 王皇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吩咐左右搬锦凳,给武媚赐坐。 “来人哪--”王皇后拉着长腔命令道,“传掖庭令和内府令晋见。” “是!”两个腿快的太监口里答应着,窜出门办这事去了。这期间,王皇后也不理旁边端坐着的武则天,只是有一口没一口、自顾自地啜茶。 功夫不大,掖庭令和内府令分别传到,各自站在一边,听王皇后训话。 “掖庭令?” “臣在。” “这位是武昭仪,今年二十九岁,皇上刚刚收进来的。曾做过先帝太宗的才人。你把这些都记录在册簿上。” “臣谨遵懿旨!” “内府令!” “臣在。” “按成例拨付规银,通知尚食局从明天早晨起,安排武昭仪的膳食。”“臣遵旨!” 看着掖庭令和内府令退去了,王皇后才多云转晴,吩咐宫婢:“快给我妹妹武昭仪看茶!” “武妹妹,从此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事找姐姐我就行了。”王皇后拉住武则天的手,亲热地拍打着。 “谢娘娘厚爱。臣妾初到宫中,一切全凭娘娘照顾,一切行动听娘娘差遣。”武则天离开锦凳,又跪地磕头。 “坐,请坐,”王皇后过来,拉起了武则天,“妹妹,虽然你年龄比本宫大,也知道一些宫中的事,但本朝非比前朝,宫廷法禁森严,掖庭令那里,该有的手续一点都不能少,倘若有一点差错,落到那些顾命大臣手中,就不好意思了。” 武则天低着头,摸索摸索眼圈,等再抬起头时,眼睛里竟沁出了一滴眼泪。 “娘娘,臣妾知道自己添了麻烦,入宫有悖于礼法,只是见爱于皇上,见爱于娘娘,才到昭仪的位置。臣妾即使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皇上、娘娘的恩情于万一。” “妹妹,可别这么说,进门就是一家人,一家不说两家话。”王皇后笑嗬嗬地拍了拍武则天的肩膀。 “姐姐给你准备了一些新衣服,你先挑一套换上,午膳先凑和一顿,等傍晚皇上下了朝,我们三人在一起好好吃一顿。” “谨遵娘娘懿旨。”这武昭仪嘴巴乖巧之极,对皇后娘娘的话言必称旨。 下午离黑天还早着哩,高宗李治就兴冲冲地赶到了中宫。人刚到门口,就老远地给王皇后打招呼:“皇后娘娘,朕来了。” “别人叫臣妾‘娘娘’,皇上怎么也叫臣妾‘娘娘’。”王皇后说着,迎上去,用手掌轻轻地在李治脸上拍了一下,以示惩罚。“皇上,今儿来得这么早?看皇上满面春风,大概有什么喜事吧?” “皇后高兴,朕也自然高兴。” 王皇后闪后一步,打量着李治:“一天不见,皇上就学会说话了,嘴甜得像抹了一层蜜。” “皇后取笑了。”李治尴尬地笑了笑,“听独孤及说,今晚要在你这儿吃饭。” “是啊,怎么今个一叫,皇上就来了?”王皇后睃着眼问。 李治搓着手,嘿嘿地笑,四处张望:“怎么不见武昭仪?” “正在沐浴呢,怎么,新郎官等急了,要去帮帮忙?” “别逗了,快叫御膳房做菜吧,多做些花样,朕今晚要好好地乐嗬乐嗬。” 武则天走过来了。刚出浴的她显得皮肤也白也嫩了,短头发潇洒地从两边向后梳;嘴唇含笑,鲜艳欲滴,眼角微微有些翘,上面斜描着两撇墨黑的蛾眉;身穿一套低胸的红石榴裙,露着嫩白的脖颈。一对奶子,大得如墙上吊着的葫芦,露出衣外小半个。整个人散发着慧黠多端、成熟性感的魅力。 王皇后见了,心里面有些波动,觉得上午有些走眼。但没容王皇后多想,武则天就袅袅地走上来,给皇上、皇后各施了一个礼,口称:“臣妾见过皇上、娘娘。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李治满怀喜悦,旨令太监:“传御膳。” 不一会,尚食令亲自领队,二十多个太监,每人手托六个盘子,排成两路长队上来了。屋里立即香气扑鼻,醉人心田。好家伙,美味八珍全上来了。 “皇上、娘娘、武昭仪,请问喝点什么酒?”一个太监请示道。“喝醽醁、翠涛吧。”王皇后说。 “你能喝烈酒,她武昭仪不一定能喝。”李治说,“换平和一些的鹿胎酒。” “别,别。就喝王皇后说的醽醁、翠涛吧。臣妾过去也能喝些。”武则天圆着场说。 酒端上来了,三个人先喝醽醁,各满了斟上一杯。李治指着酒给武则天介绍说:“这是先朝谏议大夫、名臣魏征所酿。已在窖中储藏十来年了。其酒香气馥烈,甘甜易醉。先帝太宗生前十分喜爱魏征的酒,曾题了一首诗赐给魏征,其诗曰:‘醽醁胜玉兰,翠涛过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 王皇后一听,早在旁边撇开了嘴,打断李治的话说:“人家武昭仪是先帝的才人,能不知道魏征的醽醁、翠涛,用得着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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