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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蔡高智,他薛某人耍的是笑里藏奸,温柔一刀;对付蔡高礼,自然要换了招式,那就是身携大义,明火执仗,先断其羽翼,后自结党羽,以堂堂之阵,滚汤泼雪,便将之击溃。
之所以差别对待,薛向也自有他的道理、
前者,虚与委蛇。是因为他薛某人在公社的排名实在靠后,若是摆出副跋扈姿态,显得肤浅不说,也未必有什么实质的作用。毕竟你再蛮横,社里的事,还是班子会议决定。你蛮横到底,也只不过是徒增笑耳。
后者,摆明车马。是因为薛向本就是靠山屯堂堂正正的一把手,大义傍身,且这时的大队一级的组织几乎都是大队长搞一言堂。他薛某人再蛮横,只要不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来,别人也说不出个啥。更何况,他在靠山屯要办的事还太多,要搞的动作也太大,没有一言九鼎的威风,还是洗洗睡吧,什么也别指望干成.
收拾罢蔡高礼,薛向拾起那断了半截的喇叭,喊道:“社员同志们呐,今天我去社里开会,听到了个不好龗的消息啊。社里的蔡主任要求大王庄和九黎村过来,帮咱们靠山屯烧山、开荒,开完荒后,这田也得匀出两份,分给人家大王庄和九黎村,大家说说看法吧。”
薛向这厮贼坏,在社里开会时装听不懂,一下到屯子里,立时开始挑逗群众斗群众。若是蔡高智知龗道薛向转身,又是一套说词,准能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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