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贴了贴，怕她疼，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我总算相信女人是水做的了，”他喃喃道，“怪不得这多眼泪流。”

阮软闭着眼睛，忽然，边抽噎边断断续续说：“我不、不喜欢冉盈盈……”

她的话逐渐多了起来，蒋池州知道她不是在说给他听，只默不作声听着，给她足够的空间发泄。

“她长得漂、漂亮，性格讨喜，那、又怎样，我还是、还是不喜欢她……”

“我不想和她聊天，不、不想和她睡一张床……”

“不想要当她的妹妹……”

“不想听她张闭就是顾星源……”

“不想听她……”

……提起蒋池州。

最后一句动没了声息，她手里还攥着蒋池州的衣角，因为缺氧而暂停运转的脑细胞恢复了理智，适时截住后面几个字。

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肩膀停止了颤动，她心防全无地被蒋池州圈住，就像赤身裸体躺在他怀里。

她偏了头，微红的耳朵埋进他胸。

“还不喜欢什？”蒋池州见她平静来，低声开，“索性都说来，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阮软却什也不愿再说了，久哭之后衬得她声音越发的哑：“暂时没有不喜欢的了。”

她听到蒋池州心脏很重地跳了：“这样啊，那就好。”

他搂着她站起来，夜已经很深了，山间夜晚的温度总是湿冷湿冷的，无孔不入地闯进肺腑，于是说来的话都似乎带着冰霜：“走吧，我送你回去。”

阮软躺在属于蒋池州的床上，心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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