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溃兵,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了。如此一来,就算偏师回援,也能给他们留下足够的缓冲余地。
更何况……看看那群跪在营地之中,被绳索捆缚,正在瑟瑟发抖的匈奴降兵,奕延觉得,那队藏在壶关的偏师,未必敢挥师来犯。这次匈奴会派五千骑攻城,应是打定主意,试探上党是否安稳。若是一团混乱,便派兵直取;若是城坚不克,则可骚扰四里,并在司马腾来援之前,快速撤兵。
报着如此目的,又因“神迹”损兵过半,那队偏师又怎会犯险攻城?尽快收拢残兵,撤回离石,才是最佳选择。
然而想是这么想,当看到主公的车架驶出城门,向匈奴大营而来,奕延还是唬了一跳。快步迎了上去,他半跪在地:“主公,敌军尚未清缴,你怎能以身犯险?!”
看着面前浑身血污,神情紧张的青年,梁峰微微一笑,俯身扶住了他的手臂:“伯远以一当百,夜战克敌,一举平定潞城之危。我只出城一迎,何足挂齿?”
那只纤白无暇的手,毫不介怀搭在他沾满血污的手臂之上。奕延眼中一热:“若无主公妙计,又何来这场大胜?”
真正的得胜的原因,是个不能外露的秘密。主公如此来迎,就是把大半功劳都推在了他身上。奕延知道,主公信他。然而每一次,他都会发现,主公施予的,远远超过他所奢求的极限。
“这便是将遇良才,缺一不可了。”梁峰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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