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予培总归就是装糊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还有那封电报,”沈应秋却又想起别的来,“你是不是也没告诉唐律师,其实是周小姐要你发的?”
吴先生摇头,他还真没说过。那时,沪战的消息才刚传到欧洲,日内瓦总归消息灵通一点,他已经拍了一封电报到上海,沈应秋即刻回复报了平安。后来才接到周子兮从里昂打来的电话,托他去问唐竞的近况,且又不能叫唐竞知道是她在问。于是,这问法格外拐弯抹角,是叫他再拍一封电报到上海,要唐竞去公济医院看一看沈应秋。若收到回复,也就知道发报人无虞。
电报发出去不到一天一夜,收到回电的时候,周子兮已经赶到日内瓦,看了一眼唐竞回复的那句话,便又准备回里昂去了。
“你这就走?”吴予培意外,她是连夜坐火车过来的,几天没有睡好,样子看上去很是憔悴。
周子兮却只是笑了笑,回答:“知道人活着就行了。”
当时,吴予培就不大明白究竟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
回到此刻,又听见沈应秋叹着气问他:“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其实应该告诉唐律师,但是瞒着我吗?”
吴予培仔细想了想,摇头,表示不明白。
沈应秋苦笑,回头想一想,自己这婚结得,倒是要谢谢周子兮那一场折腾了。
转念又想起别的事来,她又问吴予培:“还有唐律师枪伤的事,周小姐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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