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年轻。”
焉许知两手插兜,站在微波炉前看着里面的暖光,他问:“那些人真的想要活着吗?”
任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叮”的一声,盒饭加热好了。
第二天,焉许知请了一天假。
吴政何在医院门口等他,见焉许知从小门里出来,便朝他招了招手。
吴政何是焉许知的老师,从焉许知刚进致光时就一直带着他。焉许知生病的事,也只有他知道。吴政何开车去自己朋友那边的医院给焉许知做检查,焉许知昨晚看着似乎没睡好,靠在车里,睫毛微垂,脸色苍白。
到了医院,吴政何把车停好,焉许知从车上下来,吴政何问他:“昨晚没休息好吗?”
焉许知抿了抿嘴唇,轻声道:“吴老师,我最近记忆开始衰退了。周四那天开会的内容,还有您之前对我说让我调去临终关怀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
吴政何呆了呆,他看着自己最为自豪的学生平淡叙述着恶化的病情,心里不可能不心痛。可这种慌乱和心痛却是他不能表现出来的,他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沉住气对焉许知说:“转科室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你的病情……”
焉许知摇了摇头,“老师,我知道自己的状态,我没有能力继续待在外科了。”
今天的治疗和往常一样,做完检查后,焉许知趴在床上,治疗他的医生用一根有拇指长短的针扎破皮肤刺进了他后脖的腺体里,而后针管里的液体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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