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混在一起,张开嘴尝了一口。
梁立野问他好不好吃,他也不说什么,就是笑。这几年很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了,一边笑一边吃,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嘴里还有米饭,他抿着嘴,手指紧紧捏着勺子,指甲都发白了。
梁立野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怎么了。立刻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他这面,手放在焉许知的肩膀上,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怎么了?”
焉许知摇头,他艰难地把嘴里那口饭咽下去,细窄的喉道有些疼,声音很轻,但足够梁立野听清。
“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梁立野愣了,缓缓吁了一口气,紧在一起的神经慢腾腾松弛下来,拍了拍焉许知的肩膀。梁立野说:“都习惯了。”
他是真的已经习惯了,就算之前想着不能再去在意这个人,不要再去喜欢他,可能怎么办。只要见到了,还是会忍不住想着去对他。
他在外面,明明很多事情都已经做得够好,游刃有余,但只要想到焉许知时,他还是条路边的小笨狗,常会喝醉找不到家,三更半夜在马路上游荡,袜子缺一只,报纸会拿反,洗过的衣服口袋里是一包泡湿了的烟,什么都会错,什么都做不好。
在空荡荡的房间,悠悠漫长的时间里,他想,他还能做什么。
人生的一大半都快过去了,可之前那个应该陪伴他过完余生的人却不见了。
所以在见到焉许知的一刹那,他就缴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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