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上怎这冷？”沈平格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躺会，我去买早饭。”

他一夜之间穷困潦倒，连燕都想好了，去饭馆刷碟子，他会养活沈平格。养己的低血糖，也养沈平格矜贵的胃。

不过钱这事似乎也不用他操心，午杨志来了，带着一些现金和衣服，沈平格给了他别墅的电子密码，杨志做贼般进了别墅，简单拿了点行李，就这送来了。

那时候他还在睡午觉，细碎的声音惊醒他，他朦胧中看到沈平格的背影，杨志坐在他面前，迷迷糊糊听见杨志问他：“你这样何必啊？都要高考了。”

“高考和谈恋爱也不冲突。”

“你想好了吗？”杨志说。

连燕闭着眼装睡，手藏在被窝，攥的好紧。

“说实话吗？”沈平格低头笑了声，“没想好。”

连燕心里猛地疼了，恐惧几乎要淹没他了，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战栗。

“但是为了他，以试试。”

连燕咬紧了牙，忍住喉咙间的酸胀，眼角却还是湿了点。

这个年纪就该是理想主义、浪漫主义，为了浪漫赴死，为了理想抛弃物质，只有十六七的年人做得这种事情，要什目的，要什结果，世界末日也要接吻。他甚至夸大，想——沈平格是造物主在人间的代名词，没了他，活不了的。

“你要是缺钱，就和我说哈，我给你说，杜成周上大学，生活费不，趁机敲诈他一笔，”杨志临走前说，“谈云和我呢，钱也有，总之，你别己硬抗，实在不行，就和你爸说点软话，总归是亲生的， 不会难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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