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五年前一样。
证缘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慢慢写下了十个字。
“若人造重罪,作已深自责。”
他缓缓将手掌蜷紧成拳。他知道这句经文后面的话。
“忏悔更不造,能拔根本业。”
“师父……是让徒儿去渡她么?”他抬头,声音仿佛在夜月中颤抖成了千万片,“可是徒儿,徒儿连自己都尚未渡得……”
苏寂知道和尚在跟着她。
因了他一直在身后,她不知道自己该披挂怎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身去找他。
最后她便是默许了他这样的行为。
长安皇城,仿佛一切事物都比外面要宏大一些。茶楼里的说书人润一口茶,那嗓门似乎也比外面的说书人要高一些。
这一回,他说的是“血燕子血溅漠北,沉渊剑沉冤没世”。
“话说那血燕子夫妇,原本过得多么适意,两人武功已是当世一流,感情亦恩爱有加,简直就是一对神仙眷侣。谁知道他们却惹上了一个大仇家——”
见堂中诸人都很有兴趣地盯着自己、亟待他说出下文,他偏有意停顿了一下,方慢吞吞地道:“这个仇家么,便是扬州沧海宫。”
堂中人无不发出一声叹息。惹谁也不能惹沧海宫啊!
唯有茶楼角落里的一位僧人,仍自眼观鼻鼻观心地念着经,并未理睬这一室喧哗。
而茶楼另一边坐着的佩剑少女此时却陡然站了起来,对说书人冷冷扬眉:“你这说得不对。”
说书人眉头一拧,没想到竟碰到砸场的了。“哪里不对?”他兀自梗着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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